2018年3月5日傍晚,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皮博迪音樂學院教授Hollis Robbins博士來到中美文化研究中心,為中心師生舉辦了一場以“昆汀·塔倫蒂諾與非裔美國電影”為主題的講座。
Hollis Robbins博士現為北卡羅來納州杜倫大學國家人文中心Tri-Delta研究員,2014年至2017年擔任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非洲研究中心主任。她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十九世紀美國文學與非裔美國文學的比較以及法律、官僚與新聞語篇的話語分析。Robbins博士共參與編著五部有關十九世紀非裔美國文學的書籍,目前正致力于創作《形式之論:非裔美國文學的十四行詩》一書。
講座開始,Hollis Robbins博士首先簡要介紹了后現代主義導演昆汀·塔倫蒂諾及其主要代表作《被解救的姜戈》與《八惡人》。不少在座的美國同學對昆汀·塔倫蒂諾導演的影片都十分熟悉,這也讓他們更加期待Hollis Robbins博士的全新解讀。Hollis Robbins博士認為,昆汀·塔倫蒂諾的影片并非要反映現實,而是通過畫面和音樂的重新再現以致敬經典電影。
畫面的重現在昆汀·塔倫蒂諾的影片中至關重要。比如,在2012年昆汀·塔倫蒂諾執導的影片《被解救的姜戈》一開始,觀眾就看到一個個非裔美國人排成一排,布滿傷痕的后背在陽光下炙烤著,步履沉重地走向遠方,卻始終沒有任何正面鏡頭。而這其實就是對1966年塞吉奧·考布西導演的影片《姜戈》的重新表現。在《姜戈》的一開始,一個背著馬鞍的男人拖著一副棺材,在泥濘的路上艱難前行,也始終沒有正面鏡頭。然而,昆汀·塔倫蒂諾的致敬并非只有對經典的重現,也有富有創意的改變。例如在《姜戈》的結尾,姜戈終于用血肉模糊的雙手戰勝了敵人,他緩緩走向殘陽如血的山頭,只留下一個小小的背影孤獨回望。而在《被解救的姜戈》結尾,昆汀·塔倫蒂諾把復仇變得皆大歡喜:姜戈將爆炸變成了焰火的視覺盛宴,復仇成功后叼著煙斗走向馬背上的佳人,留下一個瀟灑自如背影。
音樂的借用在昆汀·塔倫蒂諾的致敬中同樣功不可沒。比如,《被解救的姜戈》結尾復仇場景的配樂,就是來自1970年恩佐·巴博尼導演的影片《快槍手》,力圖表現復仇成功后酣暢淋漓的快感。此外,當姜戈騎著馬緩緩走過一片原野時,鏡頭拉遠,落日余暉下陌上花開,漫山遍野的黃色雛菊隨風擺動,而此時昆汀·塔倫蒂諾的配樂則是選自1971年影片《他的名字叫國王》,極盡渲染春風得意馬蹄疾的輕快之感。在另一部影片《八惡人》中,昆汀·塔倫蒂諾也借鑒了不少經典電影的配樂,例如1973年威廉·弗萊德金的影片《驅魔人》以及1982年約翰·卡朋特的《怪形》。
講座的最后環節,HollisRobbins博士還與同學們展開了積極互動。有同學認為昆汀·塔倫蒂諾導演的影片暴力成分較多,并將其與007系列電影對比。Hollis Robbins博士從非裔美國的民族主義角度進行了新的詮釋,并與007電影傳遞的世界主義進行了詳細比較。還有同學對二十世紀七十年代非裔美國人主題電影興起的歷史原因進行提問,Hollis Robbins博士列舉了越戰及水門事件等對美國電影的影響,并分析了美國白人在某些特定歷史時期會對黑人電影感興趣的原因。
本次講座不僅增加了大家對昆汀·塔倫蒂諾導演的了解,更激發了不少同學對美國黑人電影的興趣,為新學期的系列講座活動創造了一個良好的開端。